no ostrich here / 今朝有酒今朝醉

[永远完结不了的扯淡]这个国家与虫穴

WOW设图+自己瞎编

奥特兰→达拉然

 

 

【序章-魔法师与战士】-

 

塔雅和弗雷亚,蹩脚魔法师与军队世家末代战士想要革命的爱情故事

 

 

 

 

  回到奥特兰的第二年,我无法预料的遇到了那个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人。

 

  那是战争爆发的第十四个年头,来自东大陆的侵略者已经将硝烟烧到了奥莉西亚的国境边缘。大法师在艰难地主持着议会,城中的生活却奇迹般的保持着这表面上的平和。

 

  奥特兰,隐藏在红森林深处的祥和的空中之国。狭窄交错的一条条街巷上,清一色的尖顶圆盖小堡与紫白砖墙的住屋是这里最大的特征。当然,由于百年前哈拉萨魔法议会在此的建立,光明之泉的坐落,各位声名远扬的大魔法师纷纷来此入驻和办学,带来了空气中永不停息的浓重的法力磁流,于是这里也理所当然的成为当今世上所有魔法师梦寐以往的修行之地。

 

  我是在十岁那年师从罗萨法师告别偏远的故乡来到奥特兰,之后便在紫罗兰殿堂里学习正统的上等魔法。一开始我以为我天赋尚佳,领悟能力也不错,但是在殿堂里我却是在最低级的班级拿着最陈旧的法书翻来覆去默书最没用的咒文。我谨遵罗萨导师的教导,坚持一切从小事办起,我也一直没有任何怨言地日复一日坐在木椅上手起笔落。但是到了第五年,我开始厌倦了。

 

  到那时我才总算知道,罗萨法师并不是因为想磨练我的耐性和毅力才为我分配这样的教学。周围那么多大魔法师家庭出身的同学,尽管都和我穿着一样的步袍,都和我抱着一样沉甸甸的法书在这栋建筑里进进出出,但我不是没有察觉的,即使在同一个地方学习,他们身上所体现出的异于常人的对于魔法的天资,我不是没有察觉的。

 

  所以当联邦的卫兵在城内贴上征兵告示的时候,我做了可能是今生最为忤逆恩师的决定。我就这样离开了奥特兰,可是当我机缘巧合再回到这里时,我最尊敬、崇敬的罗萨法师已经去世。幸与不幸?我总算不必背负罪行被逐出师门,可是此般罪孽却让我注定要一个人度过余生。

 

  然后,我遇到了费雷亚,来自遥远的东洋,那个自称改变时间的人。

 

  尽管要拿到奥特兰的出入许可非常困难,战时更是如此,奥特兰每天还是会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登门拜访:旧大陆上稀有的精灵一族来此观光落脚,各大魔法学堂招揽来的法师学者,龙神教员来此选拔教徒,更有难民这里躲避战火,而像弗雷亚这样的人却是很少,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

 

  “你会通用语吧?”某个平凡无奇的早晨,市民广场上,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突然拉住左顾右盼的我的胳膊。

 

  “……是的?”

 

  “听,说,读,写,都会?”

 

  “是的。”

 

  “那就好办了,”弗雷亚拉下了他残破不堪的帽子,让我看清了他那实际与我年龄相仿的面容。

 

  “那么,你来为我重新书写历史吧,塔雅·图兰小姐。”

 

 

 

  奥莉西亚公国已经和东大陆签订了友好协定,照这样进展下去,奥特兰所谓的中立之国之名也将早晚名存实亡。可奥特兰的住民啊,依然不愿从虚伪的和平的桎梏里面走出,我们有着全世界最强大的魔法之源——光明之泉和哈拉萨议会,可是我们却没有一支足以与大陆军匹敌的军队。魔法师和他们的子弟们每天照常在教堂吟唱着祷文,魔法护罩下的他们却没有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一丁点自觉。

 

  弗雷亚是一名退伍军官的遗腹子,因为继承纠纷,很小就被寄养于客家。他年长我两岁,擅长武艺,可是对文学一窍不通,也丝毫不懂得魔法之力。

 

  第二次全面开战的时候,弗雷亚那军功赫赫的父亲就义在了旧大陆的战场,母亲也在他两岁那年音讯全无。因此弗雷亚一生不知道他的父亲长什么样子,对于母亲的印象也是寥寥无几。

 

  与他相识之后,我们每天都在哈拉萨大教堂前见面,共同相处,从早到晚。话虽如此,我不过是想从他那里谋点生计罢了。这个来自旧大陆的流浪者虽然看起来风尘仆仆,却出手阔绰。只要我能将他所诉说的东西记录下,就能付给我相当可观的一笔报酬。

 

  当然,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保密的。

 

  若是被罗萨法师得知我的行径,也一定会被狠狠怪责所做作为与正大光明的魔法之道相悖。因此我每日清晨都会面对正南的窗边真挚地跪上半个时辰,以此向我伟大的导师赎罪。可这是没有办法的。战争年代,从前线折返而归却了无功誉的士兵早已得不到光明之泉的庇佑。更何况那是一位依靠吟唱魔法攫取他人性命的法师呢?走到如今这一步的我,是多么清楚地知道,魔法所不能带给我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我无法召唤出空中阁楼,那么就不得不依然每月支付昂贵的租住费。奥特兰曾是我的家,我所有认识世界的来源。可是如今,我于她就和千千万万过客行者一样,想要长期定居于此,我尚无资格。

  

  弗雷亚告诉我他的身世之后,停了一小会儿。我搁下尾羽笔,乏闷地四处打量。今日的哈拉萨教堂依然人来人往,角落里有像我们一样的人--不,正统的教徒--距在一起讨论着经文,也有人同样在抄抄写写经典的段落。譬如泰坦临世摧枯拉朽、大法师塔亚复生万物、上古之战神圣再启、劫后重生世界深渊,那些章节,我儿时不知默书过多少次。

 

  “图兰小姐,您信仰宗教吗?”

 

  “我并不知道。这句也需要记录下来吗?”

 

  “龙神,光明之泉,真理。您信仰哪一个?”

 

  我莫名地望着弗雷亚:“如果泉水愿意宽恕我,我将仍将哈拉萨视作唯一与神对话的载体。”

 

  “神是不需要对话的。神预知一切,感受一切,无须言语无须感应。”

 

  “那么您呢?”

 

  “我信仰我的刀剑。”他笑了,“因为它从未失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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